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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自己旁觀著父親 - Watching Myself Watching My Father's Pain


觀看自己旁觀著父親
Watching Myself Watching My Father's Pain

2021




「觀看自己旁觀著父親」是一件以光學 LiDAR 3D 掃描技術,與實地錄音所 進行的反身性扎根研究。通過三維虛擬空間的技術,行動者遙現了重度精神疾病患者的日常環境與聲景,並以此建立了一座記憶的博物館與虛擬的感知空間, 為照護者、親屬、與醫護關係人提供了實際的支持。當行動者以「觀看」 (noticing & regarding),作為一種參與建構的途徑,經驗的延展使得觀看本生具有了生命, 而虛擬的實境經歷也就作為了延展現實的治癒。當苦痛中看似了無生機的場景轉變為可能的情境,便形成了一種具象的敘事拿回了掌控的能力。作為一種自我民族誌的研究,這樣的行動可以被視為一種對於「自我」尋找苦痛意義的「探索紀錄檔案」,同時也作為一則尋人啟示的訊息對擁有類似苦痛經驗的人提供正面的幫助,以「抽屜式」的系統存在無根的世界。








在觀看中,建構式的「標記」與「組裝」

在技術的條件下,操作的制約使得行動者在掃描與錄音的過程中增強了一 種參與式的建構關係。此時,行動者的身體作為了光學之眼、與機械之耳的延伸, 小心翼翼地避免著在另一個世界中的遺漏並盡可能的保留著經驗的厚度。在過程中,移動的速度、光線、與距離,都將影響著生成的軌跡,為此,行動者的身體,以全然不同的角度重新攀附在了日常的空間之中。在持續的遊走與停頓間, 所有細微的留意都將成為持續對話的潛力。以此,行動本身成為了潛藏於記憶帶有預先標記的收集,而這樣處境式的收集也就在複雜的內心流動中定調了具象的錨點。

其次,行動者將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碎片化事件、透過自由的聯想 (free association) 在虛擬的空間中進行組裝時,實質上,行動者便已經藉由與自身密 切相關的過往,在當下的行動中產生了具有特殊意義的修復。行動者將在過程中,意識到包含著自身的部分與理解看似斷裂的整體性,並依照著自己的系統進行著重組。最後,當行動者踏上歷史的空間,行動者的主體將透過虛擬的感知空間, 穿梭在現在與歷史反覆的標記之中,調動著當下自身的狀況,重新經歷與重新記得此刻如此這般活著的構成性事件。最終,這些能夠在行動中被感知的標記, 即便尚未構成主題與個體的描述,也已作為了帶有真切特殊意義的組裝保持著持續性的建構。






碎片中的陰翳品質
當掃描與錄音作為一種,影像與音像的媒材 (media),掃描中破碎的成像與 在聲音檔案中長時間的無聲,喚醒了特殊的情感品質。那像是一種從頭到尾的空虛,但你依然能認得出來,那些摩擦的聲音、破碎的圖像,你依然清楚的感受到它從你身旁經過。那些像是魅影般的現象與經驗形成了一種空間的切片,景觀被揭露成了一個多重的參照世界而我們被無聲地安置在了裡面。


破碎與空缺的客體在腦中自動的修復,喚起了行動者與自身記憶之間所存在的長期關係。心理學家 Hugo Münsterberg 認為從格式塔心理學來看,行動者作為主體的感知經驗來自於自身「主動參與」的結果,因為自身主體的參與才顯現出了對於「情感」的認知。換句話說,行動者與事物的關係將總是在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彼此的完形才會現身,而這也被稱之為一種動態的整體 (dynamic wholes)。為此,行動者主體的參與決定了影像與音像意義的傳送。在虛擬空間的探索過程裡,當行動者隨著替身前進,變化的情景與記憶不知不覺的便得以讓情感無縫地流入拼湊和連結的記憶當中。為此,錯位 (déplacer) 的夾縫將使得情感得以對齊,而無論是音像或影像的破碎與缺失之處,則如同「陰翳」 (shadow) 一般,使得所謂「真實」變得更加的立體。







空間的:推測與可能

在虛擬感知空間的參與中,虛實整合作為了一種現象式精神分析的途徑,在第三人稱視角中,行動者產生了一種如同「冥想」的投射經驗,以一種觀察者的 角色,在虛擬實境的條件下面對真實。而第一人稱視角,則突破了對於特定奇想 與幻覺的隔閡,打破了「知覺的限制」(perceptiblelimit) 。當行動者看見了一種 存在狀態的遺志,並為其梳理了可感知 (perceptible) 卻還未成為個人 (individual) 的部分。行動者將透過深刻的知覺,潛入細微陳述中所蘊藏的潛存意義,並在其 中展開走入真實方向概念化的路徑。

此外,在體驗虛擬感知的嘗試中,通過穿戴式 VR 裝置、3D 網頁、與實景 投影等經驗的途徑後。我們認為不同的體驗,能夠對應不同行動者自身的狀況與 目的。總結來說 VR 裝置能夠提供了更為專注與沈浸式的體驗、網頁則是能夠提 供帶有隱私與探查品質的訪問。而實景的投影,將使得行動者處境在現實與虛擬 的平衡中。透過光影的投射,數位的影像物質化的 (materialization) 重現在了觀者的視點中。與苦痛經驗的相處,距離將是需要被慎重考量的品質。找到合適的 觀看距離,並保持調整的空間,才能使得行動者真正現身,並保持對話的持續性。

精神病學家 ArthurKleinman 認為:「透過理解苦痛經驗的特殊含義,能夠 讓我們打破苦痛經驗的惡性循環。」有太多的聲音正寄往沒有地址的目的地,無 法到達,無人應對。在元宇宙的發展下,創建一個能夠長期依照情況,改變紀錄 與變形的虛擬感知空間,能夠作為個人的小型民族誌,以一種數位工具的形式, 對於長期的醫護關係提供實際的對抗與支持。一個虛擬遙現的小型民族誌,不僅 能夠更厚實且快速的建立資料,也見證了苦痛的經驗本身,提供了線上訪問與即 時參與的可能。此外,個人對於病痛意義的詮釋,也將成為重要的積累,將有效 的幫助未來醫療工作,進行關鍵的臨床詮釋。


















觀看自己旁觀著父親
Watching Myself Watching My Father's P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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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its

Design : Liao I-Hao, Ma shih-yu
AI for Equity, Wellbeing & Sustainability TAICHI. NTHU IPTA . Hsinchu, Taiwan, Oct 16,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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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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